郑大光被哥哥的这一声大喝提醒，身体本能的偏了偏，两柄飞刀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然而最后一柄飞刀却直接刺入了他的肩窝。

“哎呀。”郑大光惨叫一声，手上顿时慢了半拍，结果被邢红娘一招刺中了腹部。重伤的郑大光忍着剧痛施展出平生绝技，硬是将邢红娘逼退了几步跳出战圈。郑大遒也拼着被一柄单刀砍中左臂，摆脱了二十多名铁壁团官兵的围堵，冲到了自己弟弟身边。

“你怎么样？”郑大遒摆出一个防守的架势，转头询问自己的弟弟。

郑大光用手捂住腹部的伤口点了点头，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暂时还死不了。”

见到弟弟还能支撑，郑大遒转头怒视聂永光道：“聂永光你是怎么回事？难道瞎了吗？”

“瞎了的人是你们，难道你以为我刚才去探路迷失了不成？”聂永光笑道。

“难道？”郑大遒微眯起眼睛说道：“难道你是奸细。”

“这话说得真难听，我本来就是唐军中人，何时变成了奸细。”聂永光嘿嘿笑了两声，拿出一个乌木的腰牌双手捧着向朱聿键亮出，随后跪倒说道：“情报司左庶长聂永光拜见王爷。”

朱聿键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传出消息的人，果然不错。这次你立了大功，今后可以转到明处任职了，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多谢王爷。”聂永光心中大喜，作为陈王廷的好兄弟，他从崇祯二年开始就加入了夜枭，后来打入锦衣卫多年，每日里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被他人辨认出是奸细。

幸好聂永光属于那类被冷冻的间谍，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会解封，平时也就少了暴露的可能。只是身为间谍处于敌窟之中，身边又是不少同等级别的高手环伺，心惊肉跳是少不了的。如今能够转到明面，摇身一变就成了风光无限的政务院官员，也算是让他光宗耀祖了。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泄露消息暗算我们。”郑大遒怒斥道。

“你们真以为能暗害王爷吗？凭借你们那些过时的东西，如何应对唐军先进的火器。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别拿自己那点手段太当回事，未来已经不是武功的天下了。”聂永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