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笑着说道:“本来老奴是不可以与皇上争的,只不过如今皇上已经有了这暖气,而老奴年事已高,对时令也极感不适,这暖气……”
朱聿键自然听出了其中意思,魏忠贤看到暖气如此好,他也想要一套。朱聿键自然应允道:“这有何难?这些匠人都已经熟练了制造工艺,让他们照做一套给九千岁安装上即可。等到安装的时候,我也过去帮忙,无比让九千岁也住上这安稳的暖气房。”
“如此就多谢了。”魏忠贤见到朱聿键答应的如此痛快,脸上笑得开了花,皱纹全都舒展开了。见到魏忠贤表现的与朱聿键如此亲密,朱由捡却不由皱了皱眉。
暖气和锅炉都正常运转起来,朱聿键又嘱咐他们多设水缸注意防火,同时防止锅炉烧干了水,这才告别了魏忠贤等人,与朱由捡离开了皇宫。这一次他们没有走那么远的东华门,而是学了个乖从后面的玄武门出了紫禁城。
因为玄武门距离两人的住所比较远,两人坐上了马车。本来朱由捡是坐轿子的,不过他想要与朱聿键说说话,所以才拉了他坐上马车。朱聿键经常骑马,在京城里还没有坐过马车,此时坐在这两轮马车上,虽然垫了好几次丝绒被子,却依然感觉颠簸,心中大感不耐。
他捉摸着看情形天启帝驾崩之前,他是无法离开京城了,既然要长住不如将河南的工匠调到这里一些来。京城作为大明首都,道路状况不错,跑四轮马车没有问题,朱聿键打算在这里开个车行,让自己能够坐上舒服的四轮马车,也能在那些达官贵人中间狠狠赚上一笔。
“王兄,王兄。”朱聿键的思路被打断了,他转头看去发现是朱由捡在呼唤他:“王弟有何指教?”
朱由检问道:“王兄贵为藩王,何必对那个阉人客客气气的,我看他只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而已,何必如此亲热。”朱由检跟朱聿键的关系亲密,直接就将自己心中的不快说了出来。
朱聿键哈哈大笑道:“王弟何必介怀,那魏忠贤又能富贵几天?只不过是看皇上尚在而已,否则他也只是一条狗。不过王弟应该也知道,魏忠贤出身市井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所谓宁得罪君子莫惹小人,我们又何必自找麻烦。我给他做一套暖气,让他对我感激,许多事情就更加容易通融。”
“万一魏忠贤对王兄好感大生,一力请王兄登基为帝,那又如何?”朱由检皱着眉问道。朱聿键一愣,他光想着自己不得罪这个没几天蹦跶的魏忠贤,却忘记了还有这么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