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秀见娘亲不说话,晃了晃她。
娆荼笑道:“你爹爹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他自然是知道的。”
“哦?”衡秀歪了歪脑袋,“爹爹好不好看啊?”
“你爹爹啊,他是很好看的。”娆荼听着外面的雨声,柔声笑道。
衡秀点了点头,“那爹爹有没有萧叔叔好看?”
“嗯……没有,可是你爹爹比萧叔叔要帅。”
“哦……”小丫头听得恍惚,“那爹爹有没有学堂的教书先生帅呢?”
“他们……一样帅。”
衡秀揉了揉眼睛,“娘亲,我觉得学堂先生也挺好的,他和爹爹一样帅,那我找他做爹爹好不好,不要以前那个爹爹了。”
娆荼忍俊不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丫头。
衡秀打了个哈欠,“娘亲,你的头发怎么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娆荼“啊”了一声,下意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低头见衡秀已经睡着了,窝在她怀中鼾声沉沉。
她将肉嘟嘟的小丫头放在床上,掖好被子,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泥灰,不由又红了脸,又气又羞,低声道:“冤家!”
大雨下了一夜。
第二日晚上,沈筑如约而至,穿着一件灰色长袍,从灶房后窗翻进来的,将娆荼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故意怒道:“你还来干什么?”
沈筑道:“你不是等着我么?”
“谁等你,我是……是在烧水。”
“水呢?”
“桶里呢,不是先得生火嘛!”
“可是,灶里还凉着。”
娆荼强辩道:“我刚想去抽柴禾呢!”
沈筑点了点头,“是抽柴禾,还是在柴禾堆里眯眼瞧那洞口?”
娆荼气了,“谁瞧了,我恨不得将洞口堵住才好呢!”
沈筑微微一笑,搂住她道:“我就算准了你要堵我,所以没从洞里钻。”
娆荼翻了个白眼,同时也很郁闷,因为她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说,都说不过沈筑。
沈筑也不多说,按住她就是一顿痛吻,将娆荼双唇噙得发麻,两只手又不老实地去揉她身上那两团软绵。娆荼下了好大决心才将他推开,喘着息道:“你身上不是不好么?”
“断不能让你守活寡。”
娆荼呸了一声,按住她的手道:“你要有这觉悟,不至于一次又一次往外跑了。你身上不好,别强撑了,劳烦慕容山主给你输内力,还为了这样的事,你好意思么?”
一席话说得沈筑哑口无言,他默了好久,才尴尬道:“怎么觉得你这话听起来这么别扭。”
娆荼瞪眼道:“我说的是实情,你好好坐下,咱们说会话。再动手动脚,我就撵人了。”
沈筑苦笑道:“你这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昨儿怎么没见你担心我身上不好?”
娆荼强调道:“昨儿也没有怎么着好不好!”
沈筑低声在她耳边道:“叫成那样,真的没怎么着?”说的娆荼半响没回过味来,气急败坏道:“你再这样荤腔黄调,我真撵你了!”
沈筑在椅子上坐下,将她拉入怀中,“好好说话。”
娆荼搂着他的脖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认认衡文衡秀啊?”
“等取了潼川,即刻便会回来与孩子相认。”
娆荼抿唇笑道:“衡秀昨儿说不要原来的爹爹了,要学堂里的先生当爹爹,你这个撒手掌柜很会来啊!还没怎么样呢,就叫小吃货的心向着你了。”
沈筑听了朗声一笑,“你都说了她是小吃货,那还不好笼络。”
“那你这个人好不好笼络?”
“除非你是诱饵。”沈大人没脸没皮道。
娆荼哼了一声,几分得意,几分欢喜,“你什么时候这样油嘴滑舌起来?”
“失了你一次,万事都得小心些。”
娆荼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沈大人额头上点了点,强调道:“是两次。”
沈筑摇头,“是一次。”
娆荼搂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没有再反驳。
“浔阳公主或许会找你麻烦,我相信萧彦宁会拿捏好,你不必与她计较。毕竟她是长公主,万一在这里有个好歹,萧彦烈定会兴兵讨伐。”
娆荼“嗯”了一声,不阴不阳道:“明明是心疼她,说了这一大堆。”
沈筑一笑置之,“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这次要多久啊?顶多只能等你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