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有没有道理,老夫人都是长辈,他们这样做都是对长辈不敬,是大不孝。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呕气抺泪,父子两个跪在地上请罪。
屋里静了很久。
老夫人不开口,宁少卿不说话,老家主思附良久,语重心长的出了声。
“孩儿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宇文家的事,宁家外务您又了解多少?别的儿今天都不想再多说。儿也不想知道那老匹夫到底说了什么。儿只知道,如今大势之下,他宇文公开的给皇族送了女人,便是向皇族公示,他宇文家投靠了皇上,难道这点您还想不通?”
老夫人听着老家主的话,心中那口气虽然吞不下,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当过家主的人,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还不断的憋着咳,跪在那里,也是跪在她的心上。
更重要,这两个人还是自己将来的依靠。
左也难受,又有心疼。
半响,老夫人才挥了挥帕子,“你们去吧。”
这一刻,老夫人心力交萃,想的却是,如何给自己的侄子道歉,想的却是如何让自己的儿子孙子转换思想。
听了老夫人的话,老家主还跪在地上犹豫,宁少卿却直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同时,也将老家主从地上拖了起来。
老夫人不疼父亲,他心疼!
这虽是三月天,可天也没有完全的转暖,他怕父亲的膝盖受了凉,会让咳嗽加剧。
宁少卿不再多言,一路拉着老家主就出了慈养院。
准备送老家主回去,老家主却是摇了摇头,手指着外院的方向。
外院的议事厅里,还有人正等着他们谈正事呢。
于是,被老夫人骚扰的父子两个,让人将宇文家的家主给仍了出去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去了前院。
如今形势一天一天的严俊,生死关头,就在眼前。
尉迟家可不是谢家,更不是卢家。
他家有钱有权还有部分暗势力,和好几个隐世之家都是世代交好,完全可以在谋种程度上,暂时代替苏宁两家。
风起云涌,一场干戈,势必两败俱伤。
这一谈,就谈了一整夜。
宁家在开会,苏家更不用说了,早就已经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