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倒是有几个劝架的,可是这两人今天都像吃了枪药一般,撕来扯去的,然后就如泼妇一般抓着对方的头皮不放手,根本容不开他人插手。
“你放开!”
“你放了我才放!”
众人见劝不开,两人也已偃旗息鼓,只是抓着并没有再起身发狂,也就插着手站在边上看起了热闹。
两个母亲在那里打得热闹,吵得不可开交,厢房暗处的两个当事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子热火,刚才那下子没泄够。那汤药虽然有些效力,但并不会使人糊涂到完全把持不做。
然,这喝汤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刚刚偿得那点甜头,太不够。
平时这二人是互看生厌,今天却是把对方越看越顺眼。
房里很黑,方五婶和李八婶从屋里已经打到屋外去了,看热闹的人也从屋里跟去了屋外,没有再意这两个当事人。
两货互使了一个眼色,李开石目中邪光一闪,走到墙角边,方桃儿眼中媚笑立马跟了过去。在那个角落里,两人又是摸,又是啃。
两个不要脸的就像原始森林里的动物般互相添来啃去,几个回合后,连衣服也来不及脱,一人急吼吼的掏出物件,一人……
前后不到几分钟,两人又开始颠来倒去。
……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内院里屋内的两个人却是平静异常。
一人半躺在榻上看书,一人嘴角带笑的打着算盘。一盏小灯点在榻和书桌之间,晕黄的灯黄越发显得宁静和睦。
陌千雪算好帐,伸了个懒腰,听到外面的喧闹,笑意更深。回头瞥见宁少卿如此安静的看书,心里不知怎地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自己的这些个小计量全都没有逃走他的眼睛,于是收了得意,走了过来,干笑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忒缺德?”
宁少卿放下书,静静的看着她,“哪有!我觉得你还是太过良善了。”
“啊?”本来只是怀疑,现在却是确定他真的是知道的。他是神算吗?关健是,他不但知道,这么长时间还能不问,还能如此平静悠闲的看书,看来她得重新的审视他。
宁少卿见她一脸呆瓜样子,点了点她的额头,清咳一声,“你这是做好事啊,为村里除了两害的同时,还撮合了一对”冤家“。”他面上是一本正经,陌千雪却笑开了花,这下子提起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笑过,也学着宁少卿一本正经的样子补了句,“少卿说得对,就是”冤家“。”以这两人的个性,开头可能有两天的新鲜日子,以后有的是鸡飞狗跳,可不是苦大仇深的“冤家”。
“噗”这下轮到宁少卿大笑了。
他揽过陌千雪,在她耳边细语:“千雪,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美。”
某人脸瞬间就红了,她想说,他笑起来的样子更美。
外面某处,影煞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他的主子几时学会了哄女人了。
掏完耳朵,听到那边的动静有异,冷笑一声,一道黑影闪了出去。
厢房中正在颠倒的两人,突然觉得一股寒气袭来,两人一个哆嗦。
李开石更是感到那股寒气中夹杂着一阵阴风,直直的从背脊梁吹向某处,那物件便瞬间软了下来。
他一个冷惊直身拉好裤子,左右张望。
那方桃儿身子一阵空虚,竟自勾着他的脖子,有些不满的笑骂了句“死像!”
李开石左右看虽没到人,倒底是心虚,安慰道:“乖,下回一定好好的喂饱你。”
影煞暗中冷笑,中了他的残指决,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喂女人,这指法他只是一时好奇才学的玩玩而已,这还是第一次使出,谁让这恶心的两人脏了主子的地盘。活该!
“瞧你个胆小的样子。”方桃儿满意的整了整衣衫,嘴上虽是骂,心里却是甜的,反正来日方长。
一边穿衣的她心里还嘀咕暗恨以前瞎了眼:那个宁先生一看就是个体弱的,哪有这李开石好,这么解风情。
李开石也整了整衣服跟了出去。
两人出来见地上那两个斗鸡似互揪头发的老女人,对视一眼后有些嫌恶的各自拉开自己的母亲,退到一边耳语了一阵。
方五婶和李八婶些微的和缓了一些,却还是看彼此不顺眼,对着对方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想再讲两句狠话,转身却被各自那个不成器的拖拉着回了家。
众人没想到一场热闹就这样收了场,再看天色已是全黑,都纷纷的告辞。
方嫂子、桂花嫂子和菊娘送了客,好一番的收拾才轻手轻脚的关了门,没有一个人过去打扰内院里屋中的二位。
*
一早醒来,陌千雪仍是先到作坊去看了下,随便敲打了方嫂子和桂花嫂。虽然她们昨天的初衷是为她好,可是她却不想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她的命运不管好与坏,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一碗汤,一付药。
今天是个好日子,阡陌食馆今天开业。
陌千雪、菊娘和王小雷到的时候,云遥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得妥妥当当啦。
云遥长得秀秀气气,举手抬足间都是规规矩矩,陌千雪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五日前。
那天,由苏七牵线,陌千雪和吴家大少约好了在白云居里谈那个豆子的生意。
半路上。
她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在那儿,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妇人发髻,素素的净净的脸上,无一点血色,眼睛里哀伤无比,却是一滴泪也没有,她怀中还搂着小女孩和她的表情如出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