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振威忍住擦汗的举动,面对晋亲王,这压力果然是相当的大,可是,不满足那孽障的愿望,这事儿就一直没完。“臣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王爷屈尊降贵?让那孽障知道人外有人,或许就能消停了。”
李鸿渊冷笑一声,“你儿子上次冲撞了本王王妃,本王让他吃了点教训,没跟他计较,你现在让本王出手,你就不怕本王废了他?”
贺振威半点没觉得李鸿渊是在开玩笑,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如果当真如此,那也是他的命数。”
“老六,既然如此,你不妨就成全贺爱卿一回,也正好让朕瞧瞧,比现在的武艺到了何等地步。你十六岁离宫开府,朕就没在见过你的武艺,你们兄弟中,就属你的武艺最佳,天赋最好。”原本已经从丹陛侧面离开的乐成帝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之外,颇有点感慨。
“多谢皇上成全。”贺振威感激万分。之前这报告果然还是打对了。
李鸿渊蹙眉一下,显得有点不情不愿。
“父皇这么点小愿望渊儿都不愿意成全?”乐成帝佯装哀伤。
“儿臣领命。”李鸿渊应了,却还是冷着一张脸,“父皇还是中气十足的吼人,让人比较喜欢,这样……”露出明显的嫌弃。
乐成帝脸一黑,“混账东西,怎么跟老子说话呢?”
李鸿渊的表情缓了缓,就差写着“果然该如此,顺眼”。
乐成帝险些气歪鼻子。
边上贺振威偷偷的瞄着乐成帝,心理平衡了,自己那个孽障也会回嘴,但是不敢可劲的顶撞他,也不会专门的气他,晋亲王就不一样了,瞧着这情况,还有周围的朝臣,完全不以为意的模样,再看皇上,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又调整好情绪,瞧着大概也是习惯了,搞不好这状况还是轻的,自家那个孽障实在是差远了差远了。
乐成帝要观看,这场地肯定只能在宫中,不用吩咐,已经有人主动自觉的传话下去,至于从哪儿找不归家的贺小霸王,看看他这几天出没的地方就知道了,反正就是在晋亲王府附近,再不然,将晋亲王的仪仗拉出去溜一圈,他百分百的出现。
“渊儿啊,你比贺爱卿家的小儿子,年长好几岁,待会动手切磋的时候,稍微控制点,点到为止。”
“不可。”贺振威急忙开口,“皇上你有所不知,犬子一旦与人动手,就容易亢奋,尤其是棋逢对手的时候,完全就不知道收敛为何物,而且那小子向来不知好歹,王爷待会儿在场上当真手下留情了,他只当是王爷看不起他,反而激起凶性,越发的不管不顾,万一伤着王爷,……拿孽障就该狠狠被收拾才是。”
乐成帝闻言,皱起眉,“爱卿,你那儿子武艺如何?”原来还想着,一个十六岁的小子,再厉害也就那样了,现在听着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贺振威嘴唇嗫嚅,引得周围留下来也欲观此一战的朝臣们都看过来,好片刻才听得他有些尴尬的开口,“回皇上,那孽障,乃是东北军第一,这不是将士们给面子吹出来的,而是他实打实用自身实力打出来的,臣与臣长子,那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少人都跟着乐成帝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贺振威的悍勇,而贺振威的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十六岁的小子就能将他们都给干趴下,贺家这是要逆天?
惊叹完了,乐成帝转头看着贺振威,“爱卿这藏得挺严实的啊。”
贺振威尴尬,“皇上,主要是这小子性情实在不定,难堪大任,臣原本是想多磨练他两年。”
乐成帝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虽然不懂打仗的事情,也知道光有武力那是带不了兵的,点头表示理解,“爱卿所虑甚有道理,不过,贺家能再出一员悍将,也着实是我启元王朝之福。”
“皇上谬赞了,保家卫国,是臣等本分。”
对于这种臣子,当皇帝的自然都非常的喜欢,只是再看向李鸿渊的时候,带上了担忧,原本挺自豪,可是对手是东北军第一悍将,还是个打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小疯子,自己这儿子到底是金尊玉贵养大的,比那小子年长几岁,也成不了优势,现在阻止这一战,还来得及吗?他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还当真这么多人……
李鸿渊好似没察觉到乐成帝的担忧,察觉到了也无视,钓鱼那么久,正是初步收获的时候,哪能收手。
“父皇,儿臣去母妃那里换身衣裳,现行告退。”说完,自个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