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公被靖婉看得一哆嗦,“王妃,此女,早前已经被王爷送给了……”在脑中飞快的翻动记忆,送给了谁来着,谁来着?时间有点久远了,而且他要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种事情哪能记得住,不过,王妃问了,记不住了也得使劲想,必须想起来,快想快想快想……
虽然沐公公不动声色,但靖婉也知道,这是想不起来了,“不是别院里的?”
“回王妃,不是。”沐公公对于这一点却是万分肯定的。
“既如此,查清楚,到底是送谁了,将人送回去,顺便告诉对方,本王妃对这事儿很生气呢。”
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沐公公莫名的心中胆寒,有一种面对活阎王的错觉,难不成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要啊,王妃多和蔼的一个人,日后都变成跟王爷一样的画风?想想那画面,一个活阎王就让人水深火热了,再来一个阎王妃,要不要干脆自我了结了?因为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沐安,在想什么,还是说,你没听清本王妃说的什么,需要本王妃再重复一次吗?”靖婉笑着说道。
沐公公只觉得心中寒意更甚,这简直比王爷寒着脸说话还恐怖,“王妃,奴婢听清了,不用您再重复。”
“很好,速速办吧。”靖婉淡然的抚了抚衣袖,转身进了马车,然后看到了单手撑着腮侧,笑得异常勾人的活阎王。靖婉心里无奈又好笑,走上去,倾身,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低声道:“满意了?”
李鸿渊伸手,揽住靖婉的腰,微微一用力,就将靖婉带入怀中,“瞧婉婉这话说的,有人肖想你夫君,通常情况下,你不是该将她们统统处理干净吗?而这时候,不是我满不满意的问题,而是你满不满意的问题。婉婉,你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
靖婉对于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性也不是第一回领教了,“你快活就好。”
“这么说是婉婉不快活?你才应该更快活才对吧。”
“是,我很快活,很开心。”不是因为解决了“情敌”,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勾着他的脖颈,鼻尖在他的鼻尖上亲昵的蹭蹭,然后似毫不犹豫的吻上他的唇,舌尖划开他的唇缝,叩开他的牙关。成亲半年多了,时常被吻技满点的某人拉着练习,靖婉现在就算是还没满点,也有七八分了,偶尔掌握一回主动,也是绰绰有余的。
李鸿渊眼眸微眯,虽然不知道什么地方触动了自己的小心肝,不过,媳妇儿这么主动热情,可是难得的福利,哪有不好好享受的道理,眸光异常的柔和,只是迎合着靖婉的动作,不曾拿回主动权。
不过,这方面靖婉还是弱了点,最后气喘吁吁的还是她,眼角微微的潮红,埋头靠在李鸿渊的肩上,软软的放松身体,平复着呼吸。李鸿渊的欲望显然也是被她勾了起来,不过现在不是继续做点什么的好时机。李鸿渊一下一下的轻抚她的后背。
等靖婉恢复了平静,直起身,笑盈盈的看着李鸿渊,“王爷,有些账,咱们是不是也该算一算?”
本来吧,翻旧账这种事是很伤感情的,就算是心里不爽快,可是过去的事情也没办法再改变,如此,最好是放下。可是,她不翻吧,背着一身债的人反而不乐意。那行,就好好的清算清算,都倒腾清楚了,是更加不痛快呢,还是再无半点疙瘩呢,到时候自然就一目了然了。那什么,就当是一种情趣好了。
“哦,婉婉要跟为夫算什么账?”对于以往的那些黑历史,李鸿渊曾经或许还在意一下,想着可能不太好跟媳妇儿解释,现在,啧,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甚至反而成了他找靖婉“麻烦”的借口,明明是他弄出来的事儿,他反而比谁都理直气壮。
“来,咱先说说你那‘七日盛宠’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那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东西,婉婉这么聪慧,还需要解释?”
靖婉咬咬后牙槽,这混蛋!“哦,原来没有深层的意思啊,如此说来,阿渊还不是一般的喜新厌旧啊。”
“婉婉这话说错,为夫跟喜新厌旧这个词儿其实不搭边,认定了那一个,那就从新的时候开始喜欢,然后一直喜欢下去,不管多旧了还是喜欢,而且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新的,永远不会褪色。”李鸿渊单手捧着靖婉的脸,眼神异常的温柔,“会喜新厌旧,那是因为,不管新的旧的,都引不起为夫半点在意。”
靖婉差一点又被迷惑了,翻旧账都能让他变相的表忠心,也真是够了,牛头,唾弃自己一番,再看李鸿渊,这混蛋居然在笑,分明就是“嘲笑”她定力差,这么容易就被男色迷惑,靖婉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李鸿渊似猛吸了一口凉气,一副很是痛苦的样子。
靖婉还真以为自己没掌握分寸,连忙伸手去揉,纯粹的关心则乱,也不想想,以前在某些时候,直接咬出血不是一回两回,就好比昨晚都还上演过,事实上不过是让禽兽更禽兽,刚才这么一下还能比那更严重?
李鸿渊握住她的手,“婉婉,别揉了。”似很痛苦的呻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