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外人,也就在心里嘀咕两句,不会当真说什么,而作为亲戚,这心里肯定就不痛快了,一家子亲戚不提携,提携外人,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当然,这么难听的话是说不出来的,不过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甚至还希望靖婉换人。
然而,这些人全部被骆老夫人给拦住了,有她在那里镇着,谁都不敢造次。
事情没传到靖婉耳朵里去,不过,便是知道了,靖婉也不会变一下脸色,她就是个感情动物,又是个冷血动物,怎么着吧。
要说周家人倒是挺高兴,要知道,就他们家姑娘,一般而言,一辈子都没有在大长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因为已经订了亲,倒不用在意能不能入了那些贵妇人的眼。
不过,周应霜的叔伯甚至父亲,都有点遗憾她的亲事定早了,如果早知道有今日,就该,就该……现在有没有可退了与国子监祭酒家的亲事?
周应霜得知这事儿的时候,狠狠的哭了一场,当初她眼睛瞎了,对方都照旧应了这门婚事,现在呢,她不过是要露一回脸,就想要退婚?露一回脸,你就能高贵了?如此的势利,如此的无情无义,还想找下家,一辈子别嫁去做姑子还差不多。
周应霜怒急之下,差点不想当这个赞者了,好在是她娘劝住了。
“……你当真这么做了,岂不是浪费了骆姑娘跟袁姑娘的一番好意,不必搭理他们,上面还有你祖母顶着呢,他们这话真敢说出来,你祖母飞得打断他们的腿。”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很快就到了九月初三,戒宾:用笺纸书写了请辞,骆荣彦与张氏亲自前往大长公主府,先是口头恭请一番,再呈上请辞。又两日,夫妻二人再往大长公主府恭请,大长公主给予了答书。
九月初六,骆家开门迎宾。
虽然女宾占了多数,但耐不住个个都身份尊贵,骆老夫人都得打起精神迎客。
而当李鸿渊亲自临门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至于有其他兄弟跟风就更加的不奇怪了,不过,在这些贵主儿发现,似乎一直有骆家的下人专门伺候着,其他人没觉得有啥,睿亲王却有些心虚,毕竟吧,他曾经在骆家勾搭过人家姑娘,现在便是没有合适的姑娘再给他祸害,却也将他当贼一样防着。
李鸿渊瞥了他一眼,关于骆靖颖,有他推波助澜,而今天是他心肝肉的好日子,谁敢闹幺蛾子,他第一个整死他。
而作为今日的主角,靖婉正在搭建的东房做准备,此时已经沐浴完毕,换好采衣采履,安坐等候。旁边,不仅仅有主宾司赞者在,比较亲近的人也在。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大长公主现行离去。
外面,作为主人,骆荣彦与张氏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三位从亲戚家选择的有司端着托盘立于西面。乐曲方在此刻响起。
雍容尊贵的大长公主从外面不急不徐的走进来,骆荣彦与张氏忙上前迎接,相互揖礼,恭请大长公主就坐主宾位置。而后,诸多的客人也纷纷入座观礼席位,最后,骆荣彦与张氏才就坐主人席位。
待一切就绪,骆荣彦起身,做了简单的致辞,宣告靖婉的及笄礼正式开始。
周应霜先一步出来,以盥洗手,立于几位有司旁边。
随后,身着采衣采履的靖婉才不急不徐的走出来,采衣即为童子衣,式样简单,颜色单一,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靖婉通身的气派。
有人说,越简单的衣服,越能映射一个的气度涵养,在靖婉身上无疑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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