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现在画画?大家都在忙,这是不是不太好。”
“那三哥就不想给嘉姐姐下聘的时候,拿出点自己的东西吗?定国公府高门大户,我们家呢虽然不差,但也远比不上他们家不是,寻常的聘礼上不能出彩,自然就要拿出点特殊的东西,你也想给嘉姐姐长长脸不是?”
骆靖博哪还会不知道小妹的意思,“小妹是说,用这幅画做聘礼?”说实话,这个提议让他也很心动,第一副面世的工笔画,所带来的名与利,如果用它来做聘礼,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足以成为最稀世,最特殊,也最珍贵的聘礼。
“就是这样,所以,你画还是不画?”
“画画画。”骆靖博立马就挽起袖子。
靖婉勾起嘴角,然后也开始动手帮他调色。
龚嬷嬷跟青竹在一旁伺候着,递一递东西,打打下手,其他的丫鬟婆子,基本上被靖婉打发去帮忙了。
龚嬷嬷看着一心一意为自家兄长的姑娘,对她真心,她就能对你掏心掏肺,一时间思绪万千。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龚嬷嬷那脸色就变得有那么点古怪了。
只因为,自家姑娘趁着三少爷休息喝水的时间,嘴巴一刻不停的吧啦吧啦说教,而内容,嘉姐姐怎么怎么的好,你日后要如何如何的待她,说得直白粗俗点,就是,你眼里只能看见她,你心里只能装着她,床上你也只能睡她……
饶是一项端正严肃的龚嬷嬷,都被她说得脸色脸色跟个调色盘似的。
姑娘,你要按照自己说的去找夫君,你还不如一辈子青灯古佛。
不过,想到某个虎视眈眈的活阎王,龚嬷嬷突然很想知道,他是否能做到姑娘说的这些?如果他这能为姑娘做到这个地步,那么,龚嬷嬷对他以往做的事情甚至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在他再来找姑娘的时候,她能大开方便之门。
能将一个女子宠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其他方面再不好,在这上面也无可指摘,当然,对于那些老迂腐来说,就是不成体统,夫纲不振。
靖婉不过是将现代版的“三从四得”,去掉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存在的,在拉拉杂杂的糅合了其他的一些东西,一些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很出格的事情,细究起来也抓不到错处的东西。
骆靖博在这方面,其实还很单纯,基本上没接触过这些事情,平日里骆荣彦也很“失职”,没跟他说过这些,正是因为这样,才方便靖婉给他洗脑。
脑袋里还晕晕乎乎,又被靖婉拎过去接着画画。既然是洗脑,自然不是一遍就能完事的。
骆靖博就这么周而复始的在身体与精神上被靖婉双重折磨。
等到骆靖博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萎靡了。
见到他的人无不是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啦?下人不好问,当老子的自然就不客气。
好在,骆靖博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话有点惊世骇俗,倒也没有直接大咧咧的说出来,“没什么,只是儿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总要准备点特殊的聘礼,有点累。”
骆荣彦失笑,“你小子,这还每过门,就如此上心了?”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要过一辈子的人,对她上心不应该?”骆靖博莫名反问。
骆荣彦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儿子噎住的一天。
所以说,靖婉洗脑还是有了那么一点点成效,至少有一句话,他彻底记住了,那才是与你过一辈子的人,父母有自己的日子,他们会渐渐老去,离世,儿女会渐渐长大,或嫁人,或娶妻,然后生子,只有夫妻二人,才是在一起最长时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