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 / 2)

“一家人骨肉至亲,说这些做什么,”姚昭自怀里取出两封信来,递了过去:“圣上和哥哥没法儿过来,便叫我带信给姐姐,至于礼物,则得过几日再来。”

“我人在这里,吃喝不缺,用的了什么礼物,”锦书将信接了,温声道:“你们这份心意,才最重要。”

“走吧,咱们便用膳边说,”承安见他们姐弟叙话许久,忍不住打断道:“都是自家人,倒不必在意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阿昭匆匆过来,昨夜到这会儿,都没用过东西呢。”

“你怎么不吭声,”锦书温柔埋怨道:“他要不提,我还不知道呢。”

“我太想姐姐了嘛。”姚昭这些大的人,在锦书面前,倒还有几分小孩子的模样。

这儿总共就承安、锦书两个主子,并姚昭一个客人,用膳时间什么的,倒不必有那些讲究。

锦书假死离宫,已经过了几个月,承安知道姚家兄弟与承熙皆不安心,这会儿也不插话,便叫他们姐弟相叙旧情,只为他们斟酒布菜,却一言不发。

他与锦书远走这事儿,若说姚轩姚昭没什么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姐姐是太后,在礼法上而言,已经是无上尊荣,现下随他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连自己是谁,都不敢告知别人,不能说不委屈。

只是,这终究是姐姐自己的选择,他们只会赞同,而不会反对。

承安早就做好了被姚轩兄弟俩针锋相对的准备,哪知到最后,姚昭也没说什么,反倒举杯向他致意:“姐夫,我敬你一杯。”

这句“姐夫”叫的,太叫人舒畅了,在承安心目中,也只比锦书那声“郎君”稍微逊色点,又惊又喜,赶忙举杯,与姚昭共饮。

“我跟哥哥,自小都被姐姐照看,一直都是她护佑我们,也没帮过什么忙,所以无论姐姐如何选择,我们都不会有所异议。”

“姐姐前半生过得不易,所以我们更希望她过得快活些,”姚昭没说什么别的,只轻声道:“还请姐夫好生照顾她。”

承安本以为会被小舅子警告一番的,早早准备好一番获此,哪知竟没用上,到最后,正色道:“她是我的妻子,照看她,岂非理所应当?”

姚昭抿着唇一笑,锦书也笑了,不知是谁先举杯,三人共饮,满室欢畅。

姚昭人到了这儿,却也不能停留多久,一来京中走不开,二来,若是被人看出端倪,少不得给承安和锦书添麻烦,用过午膳后,又同他们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

自长安至扬州,千里南下,竟只是为了这样一个晌午。

锦书既感念,又惆怅,与承安一道送他出门,瞧见他背影消失,人也站在原地不动。

“没事儿,”承安知晓她心中挂念,温声劝慰:“他们得了空,往来探望,也是方便,再过两年风声小了,咱们再回长安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锦书本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现下听他开解,摇头失笑:“宽心吧,我都明白的。”

二人挽着手回庄园里去,身上婚服未去,扬州五月的微风拂过,正是最美的光景,旖旎缠绵,不可言表。

晚膳时候,锦书先往内室去换了衣裙,卸去钗环,松松挽就发髻,妆容淡淡,唯有唇珠一点红,分外动人。

承安看的心热,满心期盼,为彼此斟酒,笑吟吟道:“夫人,咱们喝个交杯酒吧。”

“只喝一杯,”锦书轻笑道:“我酒量不好。”

“不成,这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删减,说三杯,就三杯。”

承安不怀好意的笑:“醉了也没关系,洞房花烛时,全交给我便是。”

烛火轻摇,叫人的心思也跟着晃了起来,锦书被他炙热目光瞧着,莫名的脸一热:“总是你有理,便喝三杯,又何妨。”

内室里没别人,锦书和承安都不想叫人在边上看着,这会儿也自在些。

承安见她饮过酒后绯红的面色,心猿意马不可自持,臂上用力,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坐下,极亲昵的吻了吻她耳珠,爱怜至极。

“你呀,总是这样,”锦书声音低低,几乎要化在空气里:“傻里傻气的。”

承安也笑:“也就只有你觉得我傻,还叫我甘之如饴。”

锦书垂眼去看他,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没多久,便变了意味,连内室里的空气,也旖旎起来。

承安目光一寸寸自她面颊划过,清润中不乏锐气的长眉,荡满了春波的美目,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唇珠,哪一个都叫他呼吸急促,难以自持。

喉结猛地滚动一下,几乎不受控制的,他凑了过去,深深吻住她的唇,缓慢的,轻柔的辗转缠绵。

锦书双目半合,温柔而期许,神情是与他如出一辙的欢愉。

如此痴缠良久,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承安臂上用力,将怀中人拦腰抱起,径自进了内室。

锦书确实有些醉了,身子在他怀里,软的像是一滩水,一朵云,承安身体却滚烫,像是燃烧起来的火,想将世间一切灼烧掉。

衣带不知何时被解开,光洁如玉的肌肤裸露出来,承安不自觉的将手伸了进去,轻柔的抚摸起来。

他满心热火,却只觉她身上是凉的,是纾解,是能叫他畅然的解药,更是他日复一日的美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凑过去,将她紧紧拥住。

床帐落下,满室旖旎都被掩住,唯有男女欢愉的呻吟声不时响起,听得人意动神摇,不可自持。

窗外弯月一勾,光辉淡淡,与内侍红烛摇光相伴,当真温柔。

……

第二日,锦书转醒时,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临近午时了。

承安早早醒了,枕着自己手臂看她,见她醒了,笑吟吟的凑过去,厚着脸皮道:“夫君昨夜厉不厉害?”

饿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吃一会肉,昨夜圆房时,他眼睛都差点儿绿了,压住身下人,结结实实的要了个够,见锦书实在禁受不住,方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这会儿见她醒了,忙不迭过去撩拨。

锦书略微动了动身子,便觉腰酸腿疼,那个说不得的地方,更有些难捱滋味,伸臂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滚开。”

二人昨夜圆房后,便一道沐浴擦洗,全了承安洗鸳鸯浴的美梦,他见锦书难捱,又帮她上了点儿药,随即一道歇下,这会儿正肌肤相贴,毫无遮蔽。

她既伸手过来,他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