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觉得,妈妈是要让他去在那些舞女里,给自己找媳妇。
“你还记不记得魏光雄?”和以往不同,这次再提起这个把原身间接折腾得魂归西天的白眼狼,王雪琴竟然有些兴奋,“之前我就一直在捉摸那厮有什么破绽,想不到竟然现在才想起来。”
“魏光雄初来上海的时候,不过是个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小痞子。虽然在原身的资助下,收了些墙头草的手下,但要想把底盘扩大到现在的程度,就必然会和本地的黑色势力起冲突。”
听到这里,陆尓豪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王雪琴接下来的几乎话,顿时就让他有了几分茅塞顿开的感觉,“那些在冲突中被魏光雄杀害的男人的妻女,在没有了生活的靠山后,你说会怎么样?”
在现在这个青壮年都十分难找工作的时代,那些一没学历,二没专业技能的女人们,除了死,大概也就只能有出卖色相这一条路可走了。
而谁又能保证,那些在风尘里打滚了好几年的女人里,就没有一个人,会对魏光雄恨之入骨呢?
既然她和儿子都不方便亲自动手,那么自然要借上一把刀,来把那个一直在威胁她生命的男人,一击致命,让他这辈子都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对此,陆尓豪自然十分赞同。
他已经想弄死那个叫魏光雄的男人很久了。
牡丹花下死,对那个阴邪狠辣的小白脸来说,或许是最适合不过的方式。
又和尓豪聊了几句如萍今天遇到何书桓和杜飞的事情后,得知如萍并没有对何书桓继续增加好感度,陆尓豪这才点了点头,回房间睡觉去了。
陆依萍这两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原因并非是那几个从开学起,就看自己不顺眼的同学,也并非是老师推荐她在迎新会上表演节目这件事。
能让她如此惶惶不可终日的,是她心底那股一直无法消退的对妈妈的怀疑。
那是从小养育她的最最温柔和善良的妈妈,自己却每天都在揣测她是不是和别的男人有染。
这种怀疑最信任的人的感觉,实在让陆依萍快要抓狂了。
她真的想直接冲上去跟妈妈问个明白,却又怕听到妈妈的答案。
因为如果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想,那么被自己女儿扣上那么一顶不忠帽子的妈妈,绝对完全无法承受。
而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妈妈真的在外面有人了的话……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陆依萍就觉得自己快疯了。
心底乱得厉害,手下的钢琴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走了音。
那些正站在陆依萍的身后,作为伴唱的几个同为音乐系的女同学,立刻就冷嘲热讽起来。
“陆依萍,我说你到底行不行?这都多少次了?我们可是看在肖主任的面子上,才答应让你当主唱和伴奏的,结果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好?”
“是啊,你要是不会弹,就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换张倩倩来弹不是更好?”
“倩倩学钢琴也有三四年了,这么简单的曲子一定没有问题。你要是再弹不好,我们就直接去找主任,让她换人!”
“就是就是,主任也真够偏心的,竟然把伴奏和主唱都交给这么个不靠谱的人!不是弹错就是忘词儿,这是要把我们整个音乐系都拖累成全校新生的笑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