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让我来告诉天语大人,顺帝现在不在他们手里,原本受了重伤,一直派人看着疗伤,可是他有腿有脑,又不是寻常人,心不在此,自然留不住。”暗处一声冷冷清清说不出恭敬也说不出冷淡的声音响起。
天语老人闻言,衣袖突然一挥,一股无上掌风直扫殿内某处……
暗处一个男子身影滚了出来,半跪在天语老人面前,一手抚胸,一手擦了擦嘴上血迹,继续道,“主子说了,天语大人拿我出气也莫法,人确实不在他手里,主子还说了,天语大人莫忘了,你是明氏世代之守护,可不能因私忘公。”男子话落,一幅视死如归之态的看着天主大人。
天语老人此刻眉眼中怒气盛盛,青丝束于背后,原本又将抬起一掌,深吸一口气之后,最终放下,偏了偏身对着地上男子道,“我不会忘,你可以滚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还是微微一礼,转瞬消失在殿内。
……
南木宸走向右手边的地道之后,一路畅行无阻,前半路是雪日期雕彻,夜明珠生光,只是越往前走,气息不似方才那般冰冷阴寒,反倒带着一丝腐朽低沉的味道,南木宸小心翼翼的又走了一阵,他又非似常人,内力自然不低,方才一路运足轻功加快行走,都没有遇上冷言诺,显然的,他又算错了,似乎每一次他与她,都只差了一步,只是几步之后,南木宸突然眉头紧蹙,前方,竟然有人的喘息声。
这喘息声似人,又让他想到那日南国秘道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眼神一紧,看了眼身后,运足内力,如飘雪幽魂飘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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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们,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字数有些少,请见谅一下,明天不会。
☆、第十二章 层层杀机
琉璃雪白通道中,那雕塑女子含笑相迎,貌可生花,可是冷言诺却总觉得哪里怪异出不上来,见圣使的目光似乎不在此处而是落在前方,眼光飘了飘,越过透明水晶雕刻女子朝前走去。
衣衫微微拂过那女子作手相迎的指尖,冷言诺又偏头看了眼那雕像,总是想不透什么,继续朝前走。
然而就这么抬脚一步,突然的,圣使一把搂过冷言诺的腰腾空而起,与上同时,方才圣使与冷言诺所站的看似琉璃晶彻的位置赫然裂开,热气扑面而来,那雕像女子此时微微侧身,方才还相迎的手此刻倾刻弯折。
肘生腋变,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圣使一手搂着冷言诺,一手撑着石壁看着下方。
那裂开之处滚滚热气扑腾而来,低眼一看,赫然竟是滚滚而流动的岩浆,此时正翻浪般潮潮倒腾,丝丝灼热之气似要将人生吞剖尽。
冷言诺心惊,但凡方才她和圣使的反应慢一点,那现在…。
冷言诺在方才圣使搂着她腾空而起之时,脑中明光一闪将好怪异之处想透,那含笑而相迎的女子,的确是在笑,唇角微弧一个十五度的弧角,可是那弧角延至唇际,却微微下沉,只要换一个角度,便如此刻,圣使与冷言诺攀在顶部石壁上都从高往下看,那女子竟然是一幅嘲笑的面容,嘲笑世人的愚昧,嘲笑世人的无知。
古来女子最是柔弱,且笑容温美的女子更受人怜惜,有谁在赞叹这鬼斧神工之时,驻足半天不见其动弹还会怀疑有此暗招。
冷言诺心下唏嘘一把,偏过头看向圣使,只是此刻二人离得极近,一偏头间,冷言诺都能感觉自己的脸碰到了那冰冷的紫玉鎏金的面具,似平还看到圣使那丝微带青影的眸子里有一丝异样,可是不过一瞬,闪得太快,快得冷言诺只觉是错觉。
“我说,这个事实告诉你,越是美的女子越是有毒。”话落,冷言诺冲那雕像女子看了眼,手中内力摧动,就要击去。
“不要毁了她。”圣使突然大声阻止。
冷言诺动作一顿,对着圣使挑一挑眉,“你舍不得?”
圣使原本到嘴边的话顿了顿,看着冷言诺,“我对活的,美的女子才有兴趣。”话落,似无奈一叹般指着那雕像女子对冷言诺道,“你看她脚下。”
冷言诺顺着目光看向那女子雕像的脚度,赫然一根极细的裂缝正蜿蜒而延,极细,但是只要冷言诺一掌下去,那女子铁定成灰,同样的也会牵连地面,而地底是岩浆迸烈,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整个千年谷,虽然她对这千年谷没什么好感,也极想毁了它,可是并不代表自己愿意与它陪葬。
“看来,定然是我们无意中触动了什么,又或许……”
“又或许这千年谷里还有别人在操控着这一切。”冷言诺接下圣使的话神情严肃。
千年谷在世千百年,烈国定下江山之时就已然存在,就算是里面多么的可怕,无人敢入,也不可能在这千百年前无外人而入,也不可能无人走过这条道,而这女子雕像一看就是一个死机关,一旦启用,便不能还原,且方才她与圣使根本就未碰过雕像,只是衣衫拂过,难不成还能感应启动?
而此时,冷言诺蹙眉凝思,浑然不觉自己此时与圣使靠得是多么的近,近到缕缕发丝的幽香直钻入圣使的鼻息,那样清雅的独一无二的似勾起心中无数早已沉却的微软心神让圣使的气息微微快了一步。
而冷言诺的呼息微微喷薄在空气中同样落在他能呼吸的空气中,这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美好的感受,令他回忆眷恋。
“走吧,我轻功再好,也不能支撑多长时间,趁危险还未来临之前,往前走或许才最是安全。”冷言诺看着前方灯光通明,身子一跃,松出了圣使的手壁。
圣使只觉臂间一空,方才那丝轻软的气息瞬间消失,眼底一丝微暗闪过,很快追上冷言诺。
……
南木宸看着前方亮敞石室里正坐在地上大喘息的人,眸光一瞬间暗了暗,又复上明彩,“顺帝安好。”
楚浴染一袭重紫衣袍,即使此刻坐着,即使那一贯华丽深重的衣袍上几许褶皱,即使深重幽魅惑的精致容颜上微带一丝憔悴,却依然不减其多少风彩,此刻看着停在前方的南木宸,抬了抬手,依旧笑得精贵如两岸花开,“南皇安好。”
南木宸看着楚浴染,目光粗粗在四周扫了一眼,其身周,数十名黑衣人正躺在地上,显然,都是楚浴染的功劳。
这两个男子,皆是人中龙凤,说不出敌对,说不出合作,彼此为了自身利益也层谋算尽,而今次进入这千年谷,很显然的,只为了一个人。
南木宸向前走几步,看了眼黑衣人的打扮,微眯了眯眼,显然都是在最后一刻咬舌自尽而不对楚浴染吐露什么。
不是说这千年谷无人敢入吗,而今却有这么多黑衣人在此?
“顺帝还走得动吗?”南木宸向前几步,没有问楚浴当为何出现在此,是否有受伤,伤得有多重,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甚至就如老友见面般那般寒暄简单。
楚浴染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无须有的尘埃,又看了一眼袍角那一丝血迹,眉头轻皱,手微一抬,空中带血重紫袍角拂过,碎在一边。
“正愁孤身寂寞,有南皇作伴,倒是也好。”楚浴染知得幽魅。
南木宸双手负后,看了眼前方两条暗道,很明显,一条是楚浴染方才所出,而另一边无人进入痕迹。
“她进了千年谷。”只说这一句,南木宸便向前方走去,只是身子微微侧着。
身后楚浴染那双花海生香的眸子有光不微微晃了晃,轻抚了抚胸口,看了眼南木宸的来时路,微微一笑,紧跟其后。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南木宸一边看着前方,一边不经意的问,看似三无两意,可是可以注意到,南木宸此刻与楚浴染是并肩而行,谁也不愿意将谁的后背留给对方。
楚浴染衣摆在明光珠辉里金丝流溢,光耀璀璨,看了眼南木宸,唇角带起一丝笑意,“拜南皇所赐,那日时机算得刚刚好。”
南木宸深俊挺拔的鼻翼微微一动,而后看了眼楚浴染,“顺帝自己乱了计划,又何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