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诱人,翊安没心没肺地兴奋起来。
转念骂自己不是人,忍了忍,镇定问:“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齐棪看着她,喃喃地低声道:“梦见我死了。”
翊安无意识地皱了下眉,被那个刺耳的字挠了一把,闷闷地说不出话。
很快轻笑起来,风情万种地挑眉道:“然后呢?我是不是转身就嫁给旁人了?”
“那样最好,哪天我死了,你一定记得改嫁。”齐棪眼里是不舍的,语气却很强硬。
就好像,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一样。
“你有病啊?”翊安没好气地坐直身子,恼火道:“大清早就死不死的。”
齐棪不想惹她不高兴,“好,不说了。”
“快起来,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翊安将他被子直接掀开。
齐棪也不反抗,愣了一下,“但我的话你要记住。”
他抬起手,想触碰她的脸,他知道,一定是温热的。
翊安没想到他这么执着,说来说去还在提那种事,一时不怒反笑,如沐春风。
不妙!
齐棪下意识要收回手。
翊安脸色一变,擒住他的手就咬,直到解了气,才凶狠道:“你到底起不起床?”
疼,实在是疼,齐棪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滑稽得很。
但那疼反而让他清醒过来,前世是前世,这辈子他怎会轻易死。
看了一眼,牙印齐整,嗯,还有口水。
舍不得擦。
想舔一口,又怕翊安骂他不要脸,只好在她新做的衣服上蹭干净。
翊安崩溃:“滚开,是不是人啊你。”
“是。”
“你瘫了吗你?”喊了半天,被子都掀了,居然还躺的安稳。
齐棪闻言直坐起身,“怪我昨晚情不自禁,招了通房来暖床,睡得太晚。”
他跟她学到了精髓,随意往身上泼脏水。
齐棪说完观察她的反应,就算她知道自己说着玩,总该有些不高兴吧。
毕竟他们男人,说着说着,说不定就来真的了。
翊安再度让他失望,人家兴致勃勃地问:“招了几个?”
“……一个。”不然呢?
翊安嫌弃地摇头道:“一个就下不了床了?齐棪,你还是太虚了。”
“是吗。”齐棪从牙缝里问出这一句,往她身上靠,半是威胁地问,“殿下嫌我虚了?”
那天晚上,只要了两回就死活不肯再来的人是她吧。
翊安眨了眨眼睛,显然也想起了一些不得体的事情,立刻摇头清空大脑。
她凝眉,诚恳道:“眼睛里有脏东西。”
齐棪现在尚未洗漱,听她这么说,忙去揉眼睛,尬尴地说:“失礼失礼。”
“你又信了?哈哈哈哈——骗你的。”翊安怕他报复,说完便离了床,小跑至窗前。
齐棪被她骗得没脾气,也不揉了,老老实实下床穿衣。
心里想,这个早晨,想是对昨夜噩梦的补偿。
只要他在她身边,哪怕今生一切如故,丢官罢爵都行,就只给她做驸马爷就是。
翊安趁他穿衣的空挡,瞟了他一眼,显然是没睡好,眼圈微微泛青。
她一早听宫里来的消息,说是灵妃娘娘有了身孕。
灵妃出身低,平日里也就起起舞,唱唱艳曲什么的,逗皇帝跟那些嫔妃们开心。
翊安没料到,四妃之中,是她最早有喜。
换而言之,灵妃是最难自保之人,不得宠亦无母家撑腰。
后宫如今看着一团祥和,往后谁说得好呢。
想到齐棪之前说给皇后听的那个故事,翊安心里猜,说不定这次他还有故事说给灵妃听。
翊安私心希望皇后生下嫡子,地位稳固后,再添几个庶子也无妨。